去过很多次北京了,每次去的时候,心里总是念叨着“胡同”。
在概念中,北京的胡同就是巷子。据说,胡同源于蒙古语,原意为水井,也不知是否蒙古人入京后才开始有胡同之说的。
第一次是在电影《二子开店》中看到胡同,杂乱拥挤,剃头的、磨剪刀的、小货郎都在穿梭。这次刚子、喜蛋、磊子他们终于约在一起,竟约在胡同里。心里有点兴奋,终于可以看到向往的胡同,所以在坐地铁的时候,竟记下了有个站名叫“灵境胡同”。
我总是称北京叫城里。城是很方正的,豆腐块状。刚子是地道的城里人,东城的。他告诉我说天安门和故宫在中轴线上,但是归为东城。我见他的样子很得意。喜蛋把聚会地点定在南鼓锣街,说是街实际上是被胡同包围,或者说这街是胡同组成的,难怪城里人说胡同是贯通大街的网络。
以南鼓锣街为轴心,两边分叉胡同,忘记是多少条了,巷口骑三轮车的告诉我,“印巷小馆”在最里边的胡同。左一条看,右一条看,只记得“帽儿胡同”这一条了。胡同里四合院紧挨四合院,清一色的青砖黛瓦,地上贴的,屋顶挂的都是。胡同里人来人往,没有听到那种淳厚的吆喝,路边垃圾桶里放着好多印着英文的宣传纸。许多四合院是关门的,门上还贴着“别参观我,我们需要隐私”。看来不少住户排斥胡同旅游。只有极个别的四合院门开着,门口还挂着“爱护环境先进院”的红色铁牌。探头一看,里面很挤,但很干净,摆着很多小花盆,窗棂古色古香的,屋檐下挂着灯笼和很旧色的“中国结”。有两位老爷子不知道在唠叨什么,我只注意到他俩的牙齿都没了。挨着的另一院子大门紧锁,可墙壁有个破洞,可以看见里面是旧檩条、断砖墙,有些荒凉。
毕竟是首都,人多,游人多,国际友人多,商业氛围好浓。喜蛋选了个北京风情特足的小店,吃饭要排队。除了地,饭店里面是全木头的,说是清光绪年间的老屋一点都不夸张。那盛菜的碗,每个看过去都有古董范,真忍不住想拿一个作收藏。菜的味道真的极好,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菜,服务生端菜上来,很麻溜地报出WIFI和密码,这让人猛地想起,这是在商品经济大潮席卷之下的胡同里。
出来时,依然经过长长的胡同,空气中弥漫着“臭豆腐”味,酒吧里播放着“我们走在大路上,意气奋发斗志昂扬”的歌曲,老北京的淳朴和大都市的喧嚣始终交融和错杂在一起。路旁几棵大柳树,青丝拂拂,真是苍桑感和新鲜感并具。我静静地感受着胡同文化,心想,这后续故事会怎么写呢…… |